黑潮方舟系列 > 新世紀城塔傳奇(上)

肆‧各宗教間的『和解、對談、合一』

美國欲將『五大帝國區域版塊』進一步統合成『全球單一軍政共同體』必前功盡棄,就連接手的海獸敵基督也慘遭滑鐵盧,因《聖經》早宣告,全地成為『單一國度』唯僅再臨的耶穌基督所建立的『千禧天國』才辦得到,故海獸的春秋幻夢將於『哈米吉多頓』一役中破滅【但二31~45】。相形之下,陸獸假先知打造『全球單一宗教、經濟共同體』的工程就順遂多了。

由於對『教義、教制、教儀』的認知分歧,令教會於歷史中不斷地進行分裂,發展出成千上萬各具風貌的大小教派來。十九世紀末,新教改革宗發起一連串的『超國界、超教派』之『結盟運動』,為廿世紀分流匯聚的『普世基督教整合運動』奠基。1910年,幾個以『海外宣教』為導向的歐美教會及差傳組織,派代表於德國愛丁堡會商(十六世紀宗教改革的發源地),決定共組『國際宣教協會』,以期跨越宗派背景,相互扶助海外宣教士,共享人力資源與寶貴經驗,並避免“同行相爭(搶羊)”,但天主教冷眼旁觀拒不參與。『國際宣教協會』的後續重大影響有三,一是『教派間對彼此教義、教制、教儀之認知差異,愈來愈懂得----協調與包容』;二是『對海外宣教區的傳統民俗文化,愈來愈傾向----尊重與融和』;三是『《聖經》翻譯成各種語言的步調,愈來愈疾速』。

二次大戰後,東西方教會殷切合歸,於是仿傚『聯合國』組織,也成立個素有『教會聯合國』別稱的『普世基督教協會(簡稱普世教協WCC)』,大概除天主教缺席外,老幹新枝無不對號入座。1961年,『國際宣教協會』被招納加入『普世教協』,成為其下轄的宣教部門。在台灣被趕出『聯合國』的那段外交艱困日子,台灣長老教會不畏中共打壓,始終保有『教會聯合國會員席位』,是今天老輩的台灣長老教會教牧們,終生最感驕傲的事兒,雖然教勢在他們手中不斷滑落,會員不斷流失,但個個引經據典眉飛色舞自詡:『那美好的仗我已打過,當跑的路我已跑盡----在國際上漂亮打贏了WCC會員資格保衛戰,在國內成功完成推翻一黨獨裁的民主革命』。是功,還是過呢?就看是從『社會責任』或『信仰本質』的不同角度來論。

我半點沒冤枉他們,那時期讀高中的我,每逢主日坐在禮拜堂椅子上,聽到的不是《聖經》經文的講解,而是『普世教協』的政令宣導與時事抨擊,每堂崇拜我都在數算有多少信徒瞌睡打盹。至於神學院裡頭的師資出身,幾乎清一色是『新派神學、解放神學、婦女神學』背景,因此,『普世教協』給人最直接的印象是『對社會政治改革運動格外投入』。偶而講台不提政治,改換口味餵我吃『心理學、哲學』。那年頭最受歡迎的講員,可不是今天最熱門的『神醫佈道家』或『先知預言者』,而是風趣幽默笑話連篇,有能耐叫一靠椅背就習慣安息主懷的人滿堂笑呵呵,以及言詞犀利痛砭黨弊,有本事觸發對政局不滿的會眾宣洩情緒爽歪歪。

 

冷戰時期,『普世教協』無可避免地淪為兩陣營較勁的另類戰場。鐵幕裡的東正教會,想必與共黨政府達成條件交換後,才被獲准加入WCC,因此掩護KGB特工混跡其間,東正教會實有不得己的苦衷,在得不到西方教會的諒解下,老挨冷嘲熱諷的東正教會已逐漸淡出WCC;再者,有些退休或失意政客視WCC為人生第二舞台,過濃的政治味也令不少基督徒失望卻步;『普世教協』惹出最大的爭議是,WCC1969年成立了『反種族主義計劃基金』,撥款援助拉丁美洲非洲從事社會改革運動的原住民教會,沒想到神職人員竟拿這筆基金買殺人武器來與政府軍對抗,引發軒然大波,並遭各國政府的反彈,有些國家甚至禁止WCC於境內活動。不過,『普世教協』並非一無是處,其道德勸說西方大國定西元2000年為『免債年、豁免年』,能對債台高築的窮酸小國鬆手減免債務,獲部份債主國的同意實施;另,『普世教協』於人道關懷上的確有其貢獻,相信台灣黨外人士不少人能活命,WCC暗中出力不少。

但從『國際宣教協會』到『普世教協』,有兩件事個人覺得不吐不快。頭一件是『為免傷和氣導致結盟破局,因此對教派間教義、教制、教儀的認知落差,採迴避的馬虎態度』,這風氣影響時下傳道人,在面對信徒提出諸如『可否吃血、可否祭祖、可否吃拜拜、該浸禮還是滴水禮、該守主日還是安息日、重生後犯罪會不會得救』等疑惑時,不是以“裁判者”的口氣說:『這不重要,沒必要浪費時間辯論』作搪塞;要不就以“濫好人”的語調說:『是非對錯有啥好爭的,上帝看重的是心意』來緩頰;更甚者,擺出臉色斥喝追根究底的人是『破壞基督身體的合一』。如此一來,本該以嚴謹態度探討的諸項信仰議題,大家打馬虎眼,傳道人滿嘴宗教辭令,群羊聽了莫衷一是,無法從牧人口中得到確切的方向指引,教會忙碌於推事工搞運動,忘了當扮演『真理的柱石』,漠視『合為一體』指的是『在真道上認知趨合』【弗四13】,而不是『在組織上設計相同、在事工上目標一致』。我要強調的是,上帝並非模稜兩可的上帝,祂的『話』永恆一致,斷不會叫人無所適從,以祂的全智全知,豈會不提供我們各項爭論的標準答案於《聖經》中,只是大家不用功,特別是對『摩西五經』的輕忽,殊不知答案全在裡頭。

第二件個人認為無比嚴重的後遺症是『教會對融入異教文化傳統民俗早失戒心,巫術公然在忌邪上帝的家中進行』,這現象有多唐突,舉個例給您聽。南美洲有項年度重大傳統節慶,土著深信先人頭顱業經巫師作法後,一年內具有制煞蔭庇的力量,習慣上,出遠門時行囊中定會帶著先人頭顱為伴,故每年部族守護神祭典的重頭戲,是家家戶戶齊帶著祖先頭顱到巫師處作法唸咒,並且頭顱一字排開全都叼根捲煙草,巫師從掉落的煙灰上觀兆,鐵口直斷這家子今年的運勢。福音傳進來後,基於『尊重並融入當地習俗』的前題,現改由宣教士在教堂裡以祈禱代替唸咒,頭顱改叼進口洋煙,至於斷吉凶這碼子事,依然由身兼教會長老巫師執行。這種信仰羼酵的異質現象不勝枚舉,普遍存在全球各地的原住民教會中,趁豐年祭走趟山地教會就知所言不虛。

自視為『唯一神聖而大公』的天主教會,不願屈就加入其眼中的“叛教者”所組織的『國際宣教協會』及『普世教協』,實不難理解(東正教新教分別於1116世紀從天主教分離出)。但1960年代迄,天主教也意識到終究得面對『多元化』的衝擊,故也開始嘗試著與其它教派『合作、對談』,時也派觀察員參與WCC下轄的『信仰與教制』部門之會議,為彼此『和解、合一』鋪設,尤其現任教宗若望保祿二世,更是賣力奔波於各宗教間。1965年,涇渭分明的天主教東正教共同宣布取消十一世紀所簽署的分離文件,從此雙方不斷接觸會談,以期破除彼此認知上的歧見;1982年,若望保祿二世英國聖公會簽署『共同聲明』,為雙方合併作預備;1983年,梵諦岡更破天荒承認『馬丁路得耶穌基督的見證』,原本水火不容的新教改革宗教廷,成立了『聯合委員會』,不斷為雙邊合作進行搓商。『打破宗派籓籬、邁向合一的道路』不是求之不得、可喜可賀的事嗎?先別高興得太早,究竟是『合一』還是『合污』?看下去就明白!

1986年,若望保祿二世印度,公開贊許印度教佛教錫克教,並聲明『全球宗教聯合是當前急務』;同年教宗再訪以色列,不倫不類地稱猶太人為『長兄』【羅八29】;近年來,教廷亦加緊腳步與回教修好,若望保祿二世是頭一位踏入清真寺教宗199910月,天主教號召超過 230位來自東西方不同宗教的代表們,齊聚梵諦岡舉辦一項『國際宗教會議』,主題是『省思如何在下個世紀融合各個宗教』,即便此項工程難度甚高,但與會代表們一致同意在廿一世紀攜手努力促成各宗教的融合,會中舉行一場『世界和平祈禱彌撒』,只見身著各宗教傳統服飾的代表們,魚貫列隊朝拜『聖母像』,並接受教宗的祝福,為廿世紀的結束留下一幕個人認為最荒謬絕倫的翦影,因『聖母崇拜』是基督教中最邪惡至極的一環,詳情留待後文剖析。

總括說來,以梵諦岡為中心的『普世宗教合併運動』正如火如荼地展開,就等陸獸假先知現身完成『全球單一宗教共同體』的建構。卡特雷根若望保祿二世等人,被喻為廿世紀推動世界和平有功的人物,他們畢生都在為實現人類一個來自古老的夢想----『一座城、一座塔』而忙碌著。今天,比起往昔任何時刻,更接近『單一共同體』完工的階段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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