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黑潮方舟 > 認識異端與極端教派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綱要總論 /壹‧何謂『真理』 (十二)上帝拯救地球飛碟會
綱要總論 /貳‧何謂『異端』、『極端』 (十三)雷爾教派
(一)安息日會 (十四)撒旦教
(二)耶和華見證人 (十五)新世紀運動
(三)摩門教 (十四)青海觀音法門
(四)天主教 (十五)儒教
(五)統一教 (十六)道教
(六)JMS攝理教 (十七)一貫道
(七)新約錫安山教會 (十八)日本神道教
(八)真耶穌教會 (十九)伊斯蘭教
(九)新約教會 (二十)婆羅門教 印度教、耆那教 錫克教
(十)大陸異極端 呼喊派、哭重生 被立王、三班僕人 靈靈教、肉身成道派 (二一)佛教 禪宗、淨土宗、密宗 喇嘛教、台灣四大山頭
(十一)基督教在中國 (二二)聚會所
新 約 教 會

創始沿革:

新約教會的創始人乃江端儀姐妹。於1923年出生於北京,其父曾擔任國民政府的國會議員,故也算出身於顯貴。有個叔父是香港早期的著名編劇家,所以六歲時就開始客串童星演出,十四歲正式從影,藝名『梅綺』。極有戲劇天份,從影廿三年間戲路縱橫,共演出七十多部電影,香港演藝圈給予她『堪稱語電影第一人』的崇高評價。
江端儀的母親乃神召會的會友,從小就跟著媽媽上教堂,對“靈恩”並不陌生,但她一直拖到1957年卅四歲時,因嚴重胃潰瘍躺臥在病床上,才深刻體會到需要信仰而悔改重生。於1960年宣佈息影,從此洗盡鉛華、素衣薄食,四處奔波傳道,並在家中設立教會(之婚姻狀況無從得知)。1961年,成立『靈恩佈道團』,在一帶傳揚福音,其所建立的各個堂會就以『基督靈恩佈道團』為名。若說香港東南亞華人教會,能被上個世紀的『第二波靈恩運動』給澆淋,絕對居首功,不過,隨著她於1966年病逝,靈恩之熱潮也逐漸地冷卻。
1963年,江端儀宣稱:初代教會時期,人人恪遵使徒先知的教訓,但不久後全備真道失傳,教會演變成宗派林立,毫無見證的地步。在她經歷長時間的禁食禱告尋求後,聖靈要她傳揚“血、水、聖靈的全備真理“,以及致力恢復使徒的職份』。當時,有位來自美國靈恩派背景之牧師,在一場特會中公開地對“發預言”,大意是:『上帝要在東方興起一位女先知,而正是這位使女。聖靈要醫治所有的疾病,也藉她醫治許多的人,並釋放被魔鬼轄制者,好成就特殊的大事工,不但要震動中國及東方,還要震動全世界』。從此,便以『列國先知』及『工頭(首席使徒)』自居。(凡自命為先知者,其所發的預言都得接受嚴苛檢驗,此乃上帝所訂的規矩【申十八20~22、結卅三33】。由於本人從未踏足大陸傳過道,更遑論震動全球了,且盛年之際因罹患舌癌過逝,顯見這位美國牧師之預言根本是胡謅)
1965年,發預言稱:『聖靈要在台灣重建新約教會。同年10月,先遣同工范紹翔也於12月親臨台灣。當時正適逢聚會所為爭領導權而數度鬧家變,不少聚會所會友被給網羅去,並成為『靈恩佈道團』的主要同工,其中以人稱洪以利亞洪三期最具影響力。聚會所的分裂而撿到便宜,一下子就在島上建立了十四處據點,隔年拓增為卅餘所堂會,這批早期的會友中有八成來自聚會所。從此,就以台灣為發展基地,並正式以新約教會為該派名稱。
由於認為所建立的新約教會是唯一受聖靈感召的“真教會”,是建立在使徒先知根基上的教會,因此鼓吹別教派的會友,當『脫離宗派公會,回歸新約教會才能得救』,因此帶給當時的台灣各教派不小的威脅衝擊,不少傳道人氣沖沖地直斥是異端,以防止羊兒被拐跑。1966年,病逝享年43歲,同工竟發預言道:在三天後復活』,又證明是鬧劇一場。

死後領導棒子由其女張路得繼承。可別欺張路得年紀輕,她生就一副大嗓門,講起道來鏗鏘犀利,深受會友的愛戴,每逢她站講臺時總座無虛席,當時洪三期還拍馬屁地聲稱:『我得到啟示,上帝已選立張路得為“工頭”,即屬靈的母親,唯有她才能從上帝寶座得到信息』。幾年後,洪三期翻臉不認帳,以最惡毒的話咒罵張路得
洪三期出生於台南鹽水鎮,本屬長老教會牧師,後跳槽台南聚會所,接著又加入新約教會張路得感念洪三期於她即位之初就表態擁護,故特意提拔重用,把最大間的台北會堂交給牧養,並賜名『列國先知洪以利亞』,等於是高拱為教內第二把交椅。
陳貴芳畢業於政大新聞系,也是來自聚會所,他與張路得相識結婚。張路得婚後突然覺醒認為:新約教會鄙視別的教派,自以為最合乎真道,其實內中有許多“假借神旨卻出自人意”的作為』,幾經思量深切反省後,張路得公開否認自己是『工頭』,也坦承從未得自寶座任何啟示。她一改『拆毀宗派』的尖銳主張,試圖與眾教會交流聯結,張路得自稱這個態度大轉變叫『屬靈轉彎』。但顯然這個彎道的離心力過大,迫使張路得被甩出車道而翻覆。

洪三期本就極力反對交往,見婚後把講臺大權交予丈夫,且更改新約教會的信仰初衷,便砲轟張路得是『向撒但低頭的叛徒、淫婦』。自比作非尼哈,形容聲討的舉動乃『舉起公義忌邪之槍,刺死一對正行屬靈淫亂的男女』,情勢至此倆人鬧翻,也導致新約教會大分裂。1976年,台灣新約教會撤銷張路得的『工頭』職位,她只好黯然回,但依舊保有港九東南亞系統的領導權,改走溫和路線;至於台灣系統,則由洪三期掌舵,堅持走激進路線。
 
風聲鶴唳錫安山:

1963年,洪三期張國勝(約翰)、朱隸華(約拿)等十多人離開台南聚會所,來到杳無人煙的高雄甲仙,在原名雙連堀的公有山坡地上放牧墾荒。是年正是江端儀香港發預言說:『聖靈要在台灣重建新約教會』之同時,因此洪三期日後才會說:『聖靈在香港興起先知江姐妹之同時,也在東方海島台灣帶領他從宗派中分別出來』。1965年底,來到台灣相遇,兩人理念契合,於是率墾荒的信徒投效新約教會,就這樣兩股力量合流開發雙連堀,並改名叫『錫安山』。
等人開墾雙連堀是依法向省政府承租納稅的,戶政機關也正式核發給『錫安山』上共十二戶的門牌號碼。正當這群人正欲在這遺世的桃花源裡,享受胼手胝足才得農林漁牧的成果時,台灣情治單位已悄悄部署就序準備清山。這群人披荊斬棘,試圖在荒山野嶺中,建立有如以色列的自給自足之囤墾區,但卻因身處戒嚴非常時期,再加上江端儀出身的香港長城電影公司國民黨眼中的左派機構,一踏足島,警備總部馬上就嚴密監控,唯恐建立顛覆氏政權的黨外圍組織。新約教會打一開始就被國民黨定格為“左派教會”,你說怎會有好日子過!

另外,還有一件鮮為人知的祕辛參雜其間,才使得『錫安山』諜影幢幢。對於國民黨的逼迫,新約教派一貫宣稱:『起因於蔣經國看上錫安山的風水,想在山上建陵寢,才將他們驅離』。個人對此『風水說』存疑,根據文件解讀應是:名震中外的前陸軍總司令孫立人上將,於1955年遭構陷“陰謀叛亂”被整肅軟禁後,其嫡系部屬多遭逼退,其中有幾位本屬聚會所的弟兄,後來加入新約教會後,拿著微薄的退休俸來到雙連堀,投入墾荒的行列。這些對黨國灰心,又無法回大陸的榮民,本寄望一隅山林安身立命,但在當年『寧可錯殺一百,也不縱放一人』的時空背景下,警總怎會放心這撮人在島內建設“人民公社”呢?(蔣介石只相信黃埔一系,而功高震主的孫立人出身美維吉尼亞軍校,麥帥焦頭韓戰無暇護之際解除之兵權)
逼走張路得後,洪三期自封『東方先知』,並承接『工頭』職份,稱:『1977年天火降下,以印證的真先知職份』,從此,便以『末後的以利亞』自居。1978年,發預言:『神說:我已經立我的君在錫安我的聖山上,萬民都要流歸這山,朝拜錫安大君王新約教會宣稱:『當時,神的靈降臨會中,全身發亮光,會場充滿煙雲與榮光』。1979年,再發預言:『神已廢棄中東耶路撒冷,另揀選了遠東錫安山以賽亞預言中的聖殿所在的聖山,正是高雄小林這座山』。(在1978年的那段『我已經立我的君在錫安聖山』的預言頗具爭議,“君”若是指基督則正確,但“君”若是指的話,新約教會則墮入大異端,個人據到手的資料判斷,有將自己喻為『再臨基督』之嫌;又,南台灣自稱為君的一席話,經負責監聽蒐證的情治人員添油加醋一番,叫那坐在北台灣博愛特區裡的君怎不膽跳心驚)
1978-79年,對才剛就任總統的蔣經國是極嚴苛的考驗,不只國際上斷交,同陣線的南韓也發生暴動,獨裁總統朴正熙被暗殺,加上島內反聲浪高漲難抑,長老教會發表『人權宣言』,反威權民主人士集結串聯發表『黨外國是宣言』,情治部門勸小蔣勿步巴勒維後塵,陰謀導演齣『美麗島事件』。在那內外交迫、人心浮動不安的年代,貼上紅標籤的江端儀,加上一批孫立人舊部,洪三期又嚷嚷『立君在台灣』,你說嗅覺靈敏的家鷹犬,豈會平白放過向主子邀功的機會,於是眾星雲集警總商議,決定在搜捕美麗島嫌犯告一段落後,接下來矛頭指向『錫安山』。
警總發現等人在山上設瞭望台,用以監視六龜分局的一舉一動,並有打字機、油印機等設備,可以用來印刷反動傳單,加上山上屯積大量軍火彈藥的謠言四起,儼然一副搞武裝革命的態勢,於是在1979年頒布『清岳專案』,於雙連堀入口處設立崗哨管制出入。1980年,警總以『盜伐林木』入罪,調派軍警上山拆除房舍,並將教徒強制驅趕下山,此舉看在投入全部家當的榮民眼中,無不視為政權欲將他們趕盡殺絕”,心中怨懟自難撫平,就此結下不解樑子。1981年,等人興沖沖地帶著××地方法院所簽署的『勝訴判決書』,取道南化欲回返山上,豈料警力層層圍堵不得其門而入,一伙人只好困居河谷,在岸灘上簡陋地架竹子罩塑膠布以遮雨蔽日。

兩年河灘的日子雖克難,但眺望咫尺外的家園支持著他們的信念,其間遭逢八次溪水暴漲,但誓死捍衛『錫安』無人退縮,這處河灘彷彿是島唯一的難民營。每逢例假日,河灘上擠滿了來自全省各會堂的新約教徒,大伙在星空下升起營火,通宵達旦載歌載舞地敬拜,叫警總顏面盡失,於是決定執行更徹底地清山。1982年,警總以『竊佔公有河川地』為由,強拆河灘帳篷,並將等人提起公訴判刑入獄,導致多個教徒家庭妻離子散,自此,新約教徒人人抱『殉道』決心,豁出去與國民黨周旋到底,成為黨外各勢力中最剽悍的勁旅。相信走過這一段抗爭歲月的台灣人,永不會忘記那群身穿『白聖袍』,人手一隻『錫安聖旗』,在『殺』聲隆隆中,疾速將鎮暴警察陣線衝得七零八落的奇景,而這群人大半還是姐妹。
1985年,東南亞百多名新約教徒組成『南洋朝聖團』,在桃園國際機場遭千餘名軍警毒打並驅逐出境(將行李沒收、回程機票撕毀,並丟包香港任其自生自滅)。到場接機的數十名台灣教徒見狀,與軍警爆發嚴重肢體衝突,悉數遭逮捕入獄。日後凡海外的新約教徒,都被列入『不受歡迎』的黑名單中不許入境,但不時有海外來朝聖者闖關失敗遞解出境的新聞畫面出現,此重創國民黨的國際視聽,造成小蔣威信掃地,於是情治人員遷怒新約教徒。這時期全省各地的新約教徒,有多人被警察亂扣罪名拘禁,刑求施虐造成身體嚴重傷害(國民黨甚至唆使黑道打手,遠赴海外痛毆新約教徒之情事,『江南命案』也是該年爆發)。此時,喊出『還政於神』的口號,並聲稱:『天上的神要打碎家為首的叛亂集團』
1986年,洪三期帶領教徒翻山越嶺,打算抄後山小徑繞過檢查哨上山。但國安局早就接獲情報,派出大批憲警阻止等人偷渡。當時,雙方在叢林中爆發流血衝突,許多手無寸鐵的教徒被打得頭破血流,紛紛告洋狀指責國民黨是暴政、蔣經國是暴君』。返家行動受挫,但新約教徒並未氣餒,該年10月整軍再發,終於突圍回到闊別七年的『錫安山』。這期間,新約教會不接受任何協調,凡事以『成就神的旨意』自力街頭抗爭,被基督教各界視之為『脫軌教派』,實因媒體一面倒地抹黑栽贓他們是『暴民、盜賊』,完全不明白他們是為捍衛家園才被逼上梁山
該派對政權體制痛恨到極點,就算解嚴後,李登輝政府還他們公道,設立『綠野專案』協助他們重整家園,但仍不時地指責李登輝『天理不容、失敗的基督徒』,並明白表態支持施明德參選總統,讓李登輝亂沒面子的。台灣民主人士中,獨與施明德交好並結為莫逆。每星期不論颳風下雨,都會從甲仙深夜北上,白天到牢裡探視施明德後,回到山上又是深夜,如此持續兩年。則說:『錫安山是他想靜修時,就回去住幾天的地方』,可見倆人深厚的革命情誼。
今天『錫安山』上刻意保留當年被國民黨毀損的房舍,並樹立許多被迫害時期的照片看板,殿堂上的閉路電視定時反覆播放昔日街頭抗爭的記錄片,就連講道與禱告中也咬牙切齒地數落家的不是,最突兀的是,老老少少在悠揚的讚美聲中手舞足蹈時,竟還夾雜著『殺!殺!殺』的

暴戾合音,似乎深恐下一代會忘了這段『歷史仇恨』,對此各方當然不以為然,然說:『神不只是愛的出口,也是恨的出口』。(該派在聚會中除猛轟國民黨外,時也將火力瞄準東南亞的一些獨裁領袖,如李光耀蘇哈托馬哈迪等人,該派常傳播這些獨裁者何時會遭天譴暴斃的預言,所以新約教會東南亞各國也被當地政府頻頻打壓)
轉移『歷史悲情』給新生代是極不智的作法,忘了主耶穌也曾吩咐我們要『饒恕仇敵』與『順服掌權者』。縱觀基督教整部歷史,新約教會與其它受政權欺壓的教派比較起來,其遭遇已屬幸運了(許多教派死傷慘重,新約教派並無一人損命),但史上受迫害的教派從未有像新約教會如此記仇與偏激的。況且,『白色恐怖』敏感時期,被驅逐的新約教徒,與島上其它家毀人亡的冤屈者之損失比起來,實在不夠看。對於1986年以前,新約教會為捍衛家園與名譽而挺身抗爭,個人給予高度的敬佩,畢竟在那瀰漫肅殺的年代,敢像新約教會者幾稀,同時期的所謂黨外民主人士,大多遮遮掩掩或躲到山姆大叔的衣擺下才敢大聲。但新約教會在1986年以後,所表現出的記仇,個人則難認同。
新約教會在打敗國民黨之同時,教內向心力也開始瓦解鬆動。1984年底,台北三峽『海山媒礦』災變罹難百人,唯一生還者周宗魯弟兄,在地下三千公尺被活埋五天後獲救,他卻反而宣佈脫離新約教會,並陳述該派“八大罪狀”,讓好生尷尬。1988年,資深同工左坤,帶領一批教徒出走,自創『耶穌基督血水聖靈全備福音團』,左坤並自稱是『末世神所揀選的使徒』,有意與一別苗頭。左坤抨擊只顧攻訐政府,而不好好宣揚教義,於是帶著教徒轉進中國,編成百支福音隊在大陸各省往來奔走,極短時間內就建立了千多處的地下家庭教會,惹來中共的注意,現左坤的系統已遭嚴格箝制,北京當局視之為“邪教”。
左坤之後,和一起打天下的重量級元老張約翰,也幡然醒悟帶了批會友脫離『錫安山』,造成新約教會沉重打擊。好在,1989年登上《亞洲周刊》的封面,一時名聞中外,為爭回點顏面。不過說句實在話,該派雖經營『錫安山』有聲有色,但風光的外表下,難掩日趨衰微的教勢,而『錫安山』的味道,給人感覺已愈來愈商業化。
層巒疊嶂、溪谷相映的『錫安山』,已蛻變成知名的觀光勝地。在這處坐落於海拔千多公尺的山坡地上,有一、兩百位教徒居住,過著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規律生活,他們親手一磚一瓦搭蓋房舍,開闢了百多公頃有機無農藥的菜園、果園、茶園、林園,並興建座蓄水庫,還放養牛、羊、鹿、豬、鴨、雞等禽畜,口蹄疫似乎對他們絲毫沒有威脅,此時此地只有雞犬相聞,不再風聲鶴唳,他們稱:『這裡是神應許給他們的“錫安流奶與蜜之地”』。除了這座山外,新約教會在全省計有四十多間堂會,至於海外,除原先的東南亞外,北美南美也相繼成立了堂會。

 
伊甸家園神本教育:

1997年4月,『錫安山』又再度惹起沸沸騰騰上了媒體頭條。此回他們不是要流血抗爭反黨國,而是大聲疾呼反教育體制。他們宣佈脫離現行的惡質化教育體制,不在乎有無文憑,只想按照神的旨意回歸自然,讓孩子們健康快樂地成長,於是該派成立『伊甸家園』,自行召募國中生與小學生及幼教生自力辦學,以山林溪澗為教室,《聖經》為課程主體,自然生態及外語為輔的『神本教育』,不必背書包,也無需考試,沒有升學壓力。為此,新約教徒紛紛讓子女罷課輟學,集體上山『在家自學』,無視『國民義務教育』的存在,引起教育界極大的震撼。
高雄市教育局官員幾度前往『伊甸家園』協調,由於雙方認知懸殊都不歡而散,碰一鼻子灰的主管官員賭氣放話:『依照“強迫入學條例”規定,家長未將孩童送進學校唸書,可處三百罰鍰』。真是有學識沒常識,向一群連殺頭都不皺眉頭的“山寇” 嗆聲,簡直是“狗吠火車”,他才不甩你罰多少錢哩!沒錯,『伊甸家園』冷笑回了句:將不理會來自政府的所有處分
『神本教育、森林教室』的立意甚佳,但國中以後如何銜接高中、大學課程,且一旦與外界脫勾後,以山上所學的技能,是否能再融入陌生的就業市場,還是只能悠遊於山野,但在都市叢林裡卻寸步難行,這都是各界關注的焦點。『錫安山』上大多是原住民小孩,在謀職競爭上原本就已弱勢,如今閉門造車後,是否讓這群原住民子弟與台灣社會脈動更脫節,還望山上的大人們收斂起硬拼的革命本色,好好與主管機關溝通才是。
2000年底,新約教會宣稱神又賜給他們一處位於馬來西亞的聖地,他們起名叫『新天新地』。(『千禧王朝』都還未開始,怎麼神會叫他們建設『新天新地』呢?既然是『新天新地』,又怎會在地球上呢?真應了張路得的顧慮)。2002年元旦新約教會在山上舉行『羔羊婚娶』,教徒個個穿上白袍,頭戴枝葉編成的桂冠,自喻為『羔羊新婦』。(『羔羊婚娶』乃指『復活被提』,唯『被提』後才有資格稱叫『新婦』;『羔羊婚筵』乃『哈米吉多頓』後的慶功宴,不管迎娶或婚宴都必需由基督親自主持,擅自舉辦『羔羊婚娶、婚筵』,不知是狂妄還是不懂《聖經》,看來真的自認是那位“錫安君”;不時地辦些聳動的活動,喊些振奮的口號,以注入新鮮感給會眾,好維繫其對組織的向心力,乃靈恩派的通病,然檢視這些活動名目或口號都常與《聖經》相抵觸)
平心而論,江端儀事奉雖僅短短六年而已,但她為了傳福音救靈魂的緣故,毅然撇下繁華之熱誠,值得後生晚輩效法,不過,由於的初衷是『拆毀宗派』,已陷所創的新約教會不見容於基督教各界;張路得誠實面對真理的態度,拒絕魚目混珠的勇氣,更是叫人難望項背,特別值得傳道人學習;至於『老阿公』洪三期,是新約教會的幸,但也是不幸,『錫安山』若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輝煌,但他謬解《聖經》中的預言,將自己膨脹為“君”,塑造自己成為教徒崇仰的

“偶像”,其『終結人國』的主張,讓新約教會走在異端與極端的鋼索上,稍一不慎只怕粉身碎骨,還望八十高齡的他趁還有一口氣在的時候,能學張路得回頭。
 
基本教義:新約教會的教義主要有三大項,簡述如下:

(一) 拆毀宗派公會,重建新約教會
江端儀自述曾於1963年見一異象,她於天空看見一圓圈形的彩虹(非弧形),虹圈內明亮,圈外則幽暗,當虹逐漸散去時,圈外由暗轉亮。解釋:『圈內是新約教會,圈外則是宗派公會,兩者隔斷之牆終會拆毀,最後宗派必歸回新約教會一同被建造,然後才“被提”』。言下之意,不進入她的新約教會就被撇下,她不諱言:宗派只能遙望迦南的豐富,卻不能進入應許地。接著,又稱聖靈感動她讀《哈該書第二章》,她認為聖靈透過先知哈該宣告『重建舊約聖殿』的經文,以印證所託付予她『重建新約教會』的使命。由於《哈該書第二章》以『七二一』作開頭(原文無月、日),故就以『七二一默示』作為這項『拆毀宗派』教義的代號。
端儀認為宗派沒有得到神的亮光啟示,也無聖靈的膏油,所以她於末世被興起重建新約教會。從此,『拆毀宗派公會』為己任,致力將人帶離所屬教派,惹來基督教各界與她對立。洪三期進一步詮釋《哈該書第二章》後半段,把拆毀的範圍,擴充至『人治政權組織』,以『上帝是公義』為訴求,自比作『正義的使者』,只要被新約教會鎖定是抵擋上帝旨意的政權,他們就文攻武鬥到底,以『九二四恩言』為『拆毀政權』的代號。自喻為『工頭』,並稱:『唯有工頭才會得到寶座亮光啟示』又說:『同一時期工頭只有一位,同工只得傳講工頭的信息,否則就是跟不上聖靈水流,雖然該派也設牧師,但講臺信息全都得照“語錄、語錄”來。
兩人的調教下,新約教徒無不視『政府組織』乃“撒但國度”,其它教派為“異端”,就連『科技醫學』也被他們看作“無神文化”,如此短淺鄙陋,陷新約教會不被政府與基督教各界所承認與接納。若知道,教會打一開始就分『猶太教會、外邦教會』,且兩群的法規教條實有差別,或許就不至於如此偏激了,何況,今天林立的『宗派』,乃恢復真理過程中的必要產物。『合一』不是摘去所有的招牌,而是『共尊一主』【加三26~28】。如果『共聚總會』之成就,要待聖徒齊聚天上錫安山之刻【來十二22~23】,那麼地上的『宗派』就不至那麼討厭了,該躂伐的是那些掌控『宗派』資源以逞私慾之徒!
『工頭』的原文是『工程師』,按保羅的意思是:『聖靈將教會建造的藍圖啟示了他,他就像個工程師般,藉著一封封的書信,將教會的組織架構描繪出來,以後的傳道人只要在他打下的地基上按圖施工建造即可』。『工頭』是保羅用來比喻其工作性質,並非頭銜職稱。自稱『工頭』的保羅都還自認是『使徒中最小、最不配的一位』,那像自以為是『首席使徒』
(二) 血水聖靈全備真道
所謂的『血水聖靈全備真道』分三個部份。『當徹底認罪悔改重生,即領受寶血赦罪的恩典,此謂“血的見證”;當信而受洗歸名下,並受真理造就即是“水的見證”;當接受聖靈的浸,被聖靈充滿,有能力為主作見證,此謂“聖靈的見證”,三者缺一不可』。又主張:『受靈洗之印證是發出舌音與神通電』,言下之意,『說方言』乃受聖靈的憑據,必需『說方言』才算得救。
『血、水、聖靈三重見證』其實是沿襲自《出埃及記廿九章》,當亞倫子孫經過『水洗、抹血、彈油』這三道法定程序後,就膺任祭司聖職,所以『水、血、油』即是膏立舊約祭司的見證,今天是『萬民皆祭司』的福音時代,每位新約祭司的膏立也需符合這三樣見證,只是『血』與『油』已非肉眼可見的證物,全憑一個『信』字。至於『方言』與其餘恩賜的彰顯,乃進一步膏立『大祭司、君王』時的見證,所以復活夜,基督門徒『受聖靈』時,門徒就領受新約祭司職,但待五旬節時,門徒更進一步受膏為新約大祭司職。復活夜的受膏無徵兆,五旬節的受膏有徵兆。『血、水、聖靈』乃『全備福音』之開端,並非全部【來六1~2】。
江端儀在著作中自述得方言之經過如下:『我就隨隨便便開口DE、DE、DA、DA的說出單音調,好像孩子學話的語言來。……我就一直放膽說下去』,如此體驗“方言”的過程,人工味道太濃,且無《聖經》根據,委實充滿爭議。
(三) 一個人、一座山
1978年,宣告:『主說,我已經立我的君在錫安我的聖山了』。1979年,再稱:神已廢棄中東耶路撒冷,另揀選了遠東錫安山。1998年,造訪以色列,眼見耶路撒冷聖殿蕩然無存,更加深信高雄的『錫安山』才是基督降臨建立千禧王朝的所在地。

怎麼會有人相信這種『基督降臨地、千禧首府已改換台灣』的胡扯話啊!耶城聖殿雖早被拆除,但《以西結書四十章》以後全是重建千禧年聖殿的預言,其規模之大,豈是『高雄錫安山』上那座小小寒酸的木造“聖殿”所能比擬的。基督再臨前,教會根本不必要有物質聖殿,因我們的身體就是至聖的屬靈聖殿;基督再臨後的千禧王朝裡,教會還是用不著物質聖殿,那重建於耶城的聖殿是給“末日剩餘之民”朝聖用,至於改變榮體的我們,是在天上的精金聖殿裡敬拜。誤導教徒雙連為『聖山、聖殿』,要大家萬流歸宗去朝聖,將教徒降格貶回舊約聖民的地位。又,有意沒意要教徒尊他為『神所膏之錫安君』,但怕人斥他自比為『再臨主』是大異端,就以『先知、使徒、工頭』遮遮掩掩!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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