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於初世紀前後,有佛僧“強借”印度、波斯、希臘等地的宗教信仰及哲學思想,讓『西天淨土、六道輪迴、地獄』等『身後』觀念充斥在原本主張『緣散入滅、無靈魂』的教理中。那贊成吸納外來學說的“自由派”就自稱『大乘佛教(『乘』即『車』,意指為達淨土彼岸之大而優的交通工具)』,而堅持走忠於原味的“保守派”則被貶稱『小乘佛教(小而劣之交通工具)』。『大乘』將悉達多神化成法力無邊的神,要信眾膜拜佛像與觀音菩薩像,主張普渡眾生;『小乘』則認為悉達多乃一位明師,嚴禁拜偶像,主張個人苦修,兩派涇渭分明從此分道揚鏢,『大乘』流行於中亞、遠東地區,『小乘』則盛行於東南亞一帶。由於『中華佛教』屬『大乘』系統,故以下針對『大乘』各流派作介紹。
『大乘』約可分成三大宗,(1)講『萬法唯心』,以為萬物皆是『心所假想並非實體』,正所謂『相由心生』,『禪宗、天臺宗、華嚴宗、唯識宗』是此宗四大代表門派,六祖慧能一句『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台,本來無一物,何事惹塵埃』是經典名句。此宗將所有的『因緣』歸諸於『空無、幻覺』,正為解決無法交代『第一因』來源之尷尬,但也將佛祖的『因、緣、果』給推翻了,且佛祖的『盡皆虛幻』是感歎『眼前萬象如夢幻泡影般倉促短暫』,故要把握服務人群的緣份,而非自欺為『當下俱不存在』,佛祖的『不存在』是指『緣合出生前、緣散入滅後』,然許多僧尼徒眾曲解佛祖思想,以為所有的一切盡都不存在----『無』,所以不問凡塵俗事出家遁世去。此宗視『業力、輪迴、地獄』乃出於想像,根本不存在,易誤導人認為作姦犯科也不必負責。
(2)另創『西天救主阿彌陀佛』的『淨土宗』。此派主張『只要不斷唸阿彌陀佛名號,死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』,此乃源自於波斯、印度『雅利安人』的『頌經超度』習俗,根本與從不參加喪葬的佛祖習性相違。『阿彌陀佛』的信仰由來有二,一是『阿彌陀』本是波斯的『火神、光明之神』,被印度人拿來當作『太陽神』,由於印度酷熱故大伙畏懼『太陽神』之威力,總期待太陽西下後的涼風送爽,以為日落方位乃『彼岸樂土』,故有『西方極樂世界』之遐想。
另個『阿彌陀佛』信仰來源是抄襲『基督教』之『口裡承認心裡相信耶穌基督聖名就可享得救恩典進入天堂樂園』的教義。此種說法可信度極高,因成立於唐代的『淨土宗』,其『他救』觀點已和佛祖『自救』看法南轅北轍。左看右瞧、近視遠眺,中國的『淨土宗』沒一點像『佛教』,稱得上是『佛教』裡頭最大的異端教派,然而台灣的佛教徒大多屬此派。又,『不靠善行功德,只靠求告聖名就可得救』乃『基督教』最獨步的『因信稱義』信仰,若說『淨土宗』竊取『十字架上壞事作絕的江洋大盜,因臨死前承認耶穌基督,而獲准進入樂園』為材【路廿三39~43】,篡改成『就算十惡不赦的大罪人,只要在臨死前唸唸“阿彌陀佛”,就可往生西天淨土』,也不無可能。(『佛教』經書擺明只有四等超凡的人死後才能上西天,要符合這四等條件難上加難,然『淨土宗』另闢捷徑,主張臨死前唸唸佛號就能接引西方淨土,『佛教』各宗無不抨擊)
『基督教』於初世紀就有使徒多馬與馬可(保羅門生)曾旅行佈道於米索不達米亞、波斯並進入印度建立堂會,而此時期正值『原始佛教』在此地區大力弘法之際,兩教正式近距離接觸(按『古敘利亞教會』記載,多馬曾進入中國宣教,此事若屬實,華人接觸福音將往前推溯至初世紀);第二到四世紀間,受希臘哲學污染的『基督教異端----諾斯底主義』被教會逐出,結果流竄盛行於『絲路』沿線,導致從地中海到長城間的各個大大小小地區性宗教信仰,或多或少都滲雜了《聖經》教義。此時的『佛教』已分裂為『大、小乘』,『絲路』沿線乃『大乘佛教』的主要教區,而“採擷吸納”本就是『大乘佛教』的看家本領,沒道理會拒絕借用與之接觸頻繁的“基督教教義”。但同樣地,西亞、中亞、南亞的各個『基督教異端、極端教派』也無可避免遭該地區各宗教之“酵”滲入,其中,由『基督教諾斯底主義、波斯拜火教、印度佛教』等教義所拼湊組合成的『摩尼教』,正是典型的“多元雜燴型”宗教。
『基督教』所變體出的『摩尼教』,於七世紀的唐朝傳入中國,同時間活躍於波斯、印度的另一『基督教異端----涅斯多留派』也來到中國建立了教會,華人稱之為『景教』。中國的『大乘佛教』在與『摩尼教、景教』這兩股“類基督教”勢力茍合下,產出了畸形的『淨土宗』來,是極為可能的事。(與它教教義理論相融交流是謂『信仰淫亂』,失去『原教旨』的教派都屬『信仰淫亂』下的畸形結晶)
主前八世紀『北以色列十支派餘民』被亞述帝國流放於中亞一帶後,因長久與異族聯姻通婚導致行蹤成謎,但許多『希伯來民族』特有的傳統習俗仍隱約可見於一些中亞遊牧部落,而這些『十支派後裔』不少人後來接受從西亞傳來的“滲酵福音”,統稱『古亞述教會』。接著,主後五世紀,將『道成肉身』給模糊的君士坦丁堡總主教涅斯多留,被『以弗所第三次大公會議』判定為異端並處死,但其擁護者卻遊走西亞、中亞一帶,進而接收了原有的『古亞述教會』,這就是『涅斯多留教派』的由來。(在廣泛流行稱馬利亞為『上帝之母』的年代裡,涅斯多留持反對意見,應是被『天主教』欲除之後快的主因)
主後七世紀『回教』強勢擴張版圖,634年拜占廷淪入阿拉伯人的控制下,波斯的教會岌岌可危,故派遣宣教士向遠東建立新的教會據點,當時的中國正值『貞觀盛世』,出了幾位難能可貴的開明君王執政,『涅斯多留教派』差遣的阿羅本於635年來華宣教,唐太宗在京城長安(西安)隆重接待。旋即波斯遭回教徒圍攻,在中國援軍尚未抵達前,波斯就淪陷了。太宗深知在中國與回教帝國間的緩衝地帶,散佈著信奉『涅斯多留教派』或『摩尼教』的部落,拉攏這些基督徒部落以看守西面門戶是唐的首要戰略考量,例如曾和郭子儀併肩作戰平定西藏的『回紇』遊牧部落,就是基督徒的部落,因此來華的涅斯多留宣教士備受禮遇,是很自然的事。
除獨崇『佛教』的武則天外,唐在宗教上皆採自由放任的政策,然諸多境外移入的新興宗教中,『基督教』在華享有特殊地位不容置喙,光從『景教』一名便可看出端倪來。『景教』的完整名稱為『大秦景教』,在華境內所蓋的教堂就名『大秦寺』,而『大秦』乃唐人對近東一帶的稱呼,正表明『景教』源起於近東地區(『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』刻著:『室女誕聖於大秦』)。『景』乃『光明』之意,唐允許稱耶穌基督為『景尊』,將耶穌誕生時天體異象的那顆星辰稱『景宿』,這是朝廷官方認定耶穌基督乃至高無上的君尊。自古以來,華人一向認為君王及將相賢能者皆是天上星宿投胎下凡來,當中『景宿』乃『至尊君宿』,僅曾用於開國聖君堯、舜而已。唐太宗接見阿羅本經一番探詢研究後,直覺認定耶穌基督乃『從天降生之至高君王』,於是下詔在京城建教堂(與大乘佛寺相比鄰,促成兩教彼此學習交流之方便),高宗即位後,更明令全國各州道廣建教堂,有官方撐腰的『景教』看來情勢一片大好,但為何快速地從中國絕跡呢?
『本土化』乃『景教』失敗的主因。由於華人根深柢固於儒、道思想,又『佛教』也早幾百年傳入中國,『景教』宣教士為讓華人明白福音教義,大量借用儒、道、釋的用語遣詞。注意,幾千年豐富文化背景下的華人,並不缺宗教信仰,將顛覆華人傳統信仰的基督福音,更改包裝成華人耳熟能詳的道理,說什麼也激不起他們的興緻來,『既然基督的道理和儒、道、釋大同小異,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改上教堂呢?』。對於滿腦宗教概念的華人,『陌生』有時才會吸引他的關注,再加上擺出一付『福音超越你以往所認知的宗教』之高姿態,反更能激發起他一探究竟的好奇。所以每當教會扯下『獨一無二』的標籤時,就淪為地攤廉價品叫人挑三揀四,但當堅持『只此一家,別無分號』時,就呈現大排長龍搶購的盛況。
『景教』之『本土化』相當徹底,『上帝』改稱『佛』,『主耶穌』比照佛祖喚『世尊』,『主的教導』就名『世尊布施論』,『宣教士』也改呼『僧』,並仿佛僧不吃肉穿袈裟,『教堂』名『寺』,『受洗』叫『受戒』,『撒但』譯作『閻王』,華人見狀只會嘲諷一句『千里迢迢來講一堆中國早就有的道理,你省省吧』。又,『景教』為了逃閃華人『敗者為寇』的觀念,便絕口不題『基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』的事實,失去得勝利器的『景教』不敗才怪。但清代來華的『耶穌會』,似乎未記取教訓,如今在台的『天主教』也依樣畫葫蘆地走『本土化』老路線,所以教勢呈萎縮。
在華人『慎終追遠』的傳統下,『景教』允許信徒在教寺內進行『祖先崇拜』,並於禮拜中為死人代禱。又為了獲得執政者的寵幸,『景教』巴結地將帝王之肖像公然供奉在寺內,讓信徒進行『帝王崇拜』,這樣的妥協讓步已使『景教』背離真理甚遠,這番煞費苦心的努力,非但沒贏得民心,也看不見宣教成果----沒幾個華人信徒,幾全是旅華的外國人。『景教』在華活動僅短匆兩百年,在『儒、道』的聯手『排佛』浪潮中,和『佛教』走貼近的『景教』也同陷風暴裡,成為『儒、道』極欲剷除的目標,晚唐時武宗一道『不雜中華之風』禁令,『景教』寺產悉數充公,不願叛教的外籍信徒遭驅逐出境,華籍信徒則遭殺害。
佛僧恃寵而驕、娶妻納妾、奢靡無度、斂聚強索漸惹民怨,於晚唐遭『儒、道』大反撲,『景教』被視為『佛教』另支,誤遭池魚之殃。被迫離華的景教徒卻在突厥、蒙古族中大放異彩,然時局變遷,原本為唐看守門戶的部落,於今壯大反成宋之大患,故宋對關外部族所信仰的『景教』非常敵視,使得『景教』捲土重回華夏要待元朝。十三世紀『景教』隨著蒙古忽必烈開進中國,由於元帝國疆域幾達歐陸波蘭,故『景教』悠遊倘佯於亞洲大陸教勢超乎想像,馬可波羅說:『從巴格達到北京沿途可見景教教堂』。元帝國對『景教』之優渥,從『朝廷資助景教教士傳道費用並撥發轎子、景教徒免納稅及免服役』之詔令可見一斑。但權勢叫人腐化,忽必烈向馬可波羅說:『看看景教徒的樣子,你怎麼指望我受洗成為基督徒呢?』,馬可波羅當場羞紅了臉,從這話中就能探知當時的景教徒多惡劣沒見證,這也是十四世紀中亞、西亞全數叛教改投『回教、喇嘛教』懷抱的原因。『景教』這回在中國更短命,不過百年而已,就被朱元璋給逼得走頭無路,『絲路』沿線的景教徒也被回教徒強迫叛教不然就得死。往後四百年間,中國閉關自守,清末趕搭著『船堅炮利』便船搶灘中國的『基督教』,好不死又和『鴉片』同船,無故沾惹一身腥臭,竟成為國人宣洩國恥的目標,華人敵視『基督教』為『異族侵略』的工具其來有自。
『本土化』讓不少唐代人錯以為『景教』乃『大乘佛教』之支流,也造成日後『台灣佛教』振振有辭地宣稱:『基督教源自於佛教,基督徒與佛教徒本是一家人』。事實上,『正統基督教』與『原始佛教』一點關係也沒有,但傳入中國的『涅斯多留教派』卻與『大乘佛教』暗通款曲,『涅斯多留教派』不要臉地換穿『大乘佛教』的外衣,搖身一變為外表儀文像『佛教』的『景教』;然『大乘佛教』卻欺師滅祖將佛祖的理論拋棄,換裝上『基督教』的思想骨架,就叫『淨土宗』。廿世紀初在『大乘佛教聖地』敦煌千佛洞裡頭,挖掘出四卷埋了千多年的『景教』經書----『景淨文獻』,正是敗露唐代『涅斯多留教派』與『大乘佛教』姦情之鐵證。『淨土宗』與『景教』稱得上是基、佛信仰淫亂後產下的一對雙胞胎,各自被哺育撫養長大。
當『景教』消失在中國的地平線時,其孿生兄弟『淨土宗』卻宛若初昇太陽,其炙熱光線逼得原先痛罵『淨土宗』是“叛徒”的『禪宗』,也不得不接受事實改口來個『禪淨雙修』。『淨土宗』極盡『尊阿賤釋』之能事,稱『釋迦是向阿彌陀佛學道而成佛』,又稱『阿彌陀佛是王,釋迦是大臣』,如此一來『淨土宗』只信『阿彌陀佛』而罰佛祖坐冷板凳。但由於此乃『上西天』的捷徑,故最受講究『速成近利』的臺灣民眾歡迎,若怕自己唸得不夠,『作頭七』時還可請『頌經團』來助陣。『佛教』的『因果報應』鐵律,如今成了『淨土宗』的生財主力,信徒邊造業邊砸錢『化因果』,單台南一家專為人『化因果』的寺廟,其香爐一天燒掉的銀紙,就夠燒開供半數台南市民洗澡的熱水,很誇張吧!
台灣『淨土宗』更絕的是,想說『阿彌陀佛』管人死後上西天,臨死抱佛腳就可,但活著也該找個有求必應的神來頂著用,就這樣原籍印度長鬍鬚的男性海神『觀世音菩薩』成了台灣『淨土宗』香火最盛的主神,不過給變性成為美麗慈祥的『救苦救難白衣大士』。『淨土宗』稱活著犯罪造業只要唸『觀世音菩薩』之名,就『枷鎖皆悉斷壞』,死前唸『阿彌陀佛』之名,就『接引西天』,於是『家家觀世音、戶戶唸彌陀』。可萬一『觀世音菩薩、阿彌陀佛』失靈沒保佑,下了陰間怎辦?沒關係,還有個『地藏王菩薩』為鬼魂超生,只是『香油錢』不可免。『淨土宗』被“基督教涅斯多留教派”調教成佛門敗類。
『大乘佛教』吸納了『波斯祆教』的『救世神』,將之改名叫『彌勒佛』,並聲稱『彌勒佛』乃佛祖於57.8億年後再度為救人而轉世投胎來,後來『淨土宗』中有人再把『彌勒佛』與『基督再臨、千禧年』等『基督教末世論』給融合成『彌勒佛末世降臨,人間再造淨土』的理論,因此『淨土宗』也分流為二,一派拜『阿彌陀佛』,一派拜『彌勒佛』,此部份留待研究『白蓮教、一貫道』時再述。
(3) 另創『大目如來佛』取代佛祖,並充滿古印度巫術咒語的『密宗』。『原始佛教』本禁止使用巫術咒語,故『密宗』乃如假包換的佛門大異端。此宗認為唸『六字真言----唵嘛呢叭彌吽』就能靈力無邊、有求必應,故此宗又名『真言宗』,此『六字真言』就是『祈求在蓮華藏中的佛』之意(後來一貫道也學著搞出『五字真言----無量彌勒佛』來)。
『密宗』認為『大目如來』乃萬物本源,而萬物也是『大目如來』的分身顯現,故稱『眾生即佛,佛即眾生』,當人一旦領悟自己與『大目如來』一體不分時就『成佛』了,這是屬『汎靈論』的信仰。目前橫掃全球的『新世紀運動』,便是美國天主教徒大量借用了『密宗』許多的觀念,只不過改成基督教語言在無國界流通,而『密宗』也不遺餘力地拉近基、佛間的距離,『密宗』在台的代表性人物盧勝彥年輕時就是基督徒。
唉!兩千年來基、佛彼此勾搭,幾回攀親引戚下來,已是剪不斷理還亂。撒但就是希望世上所有宗教你儂我儂,當『你泥中有我,我泥中有你』時,收編成一個『眾神平等、諸法同源、萬教歸一』的『普世大教會』就容易多了,舞台道具已備妥,就待『詭獸假先知』登台公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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